艺术人物|田龙玉 无法治愈的“现代性乡愁”
艺术人物|田龙玉 无法治愈的“现代性乡愁”
艺术人物|田龙玉 无法治愈的“现代性乡愁”,红色荒漠景观形成过程,城市景观规划,景观图纸下载在80迈旋转滚动的车轮上固定一个摄像头,会看到一个怎样的城市风景?这高速运转的城市节奏,如充满绚丽色彩的万花筒?还是充满令人眩晕的诱惑感?
2007年80后艺术家田龙玉从天津美术学院毕业后,来到北京进入职业艺术家身份,在2011年他创作了这件观念影像作品《O》。
“面对这样快节奏的城市景观,一切都模糊了,你什么也看不到。”这不仅是作为彼时对城市生活最真切的个人体验,也是来自山东小城青年对乡土与城市景观巨大变迁之下,相互对照而产生的反思。田龙玉面对城市景观之下的现实问题,在此后15年间的持续观照下,形成了他的工作方式和作品观念的指向。
毕业后的几年时间,田龙玉并没有固守在自己在学院体系中,已经建立的驾轻就熟的塑造能力去重复已有的语言和工作方法。而是开启了以现成品和观念先行的创作方法,《砖》、《从哪儿来?到哪儿去?》、《庄子的尺子》、《幸福路》等等。
田龙玉观念作品《幸福路》作为“2018王式廓奖暨今日中国当代艺术家提名展”参展作品,他以百度地图搜索中国大大小小所有的城市中标有的“幸福路”,并且截图下载连成了一张42米长的新地图。为何连接起中国所有的幸福路?而不是建国路、新华路?
“幸福是每个人的愿望,与每个人的生活都有非常直接的关系。你的幸福指数图像化为一条路,它也成为每个人去反观自己生活状态的一个参照。我是不是在这个路上行走,我是不是幸福的。”面对田玉龙的作品,人们有机会停下来反问自己。
2018年由北京今日美术馆与罗马国立现代及当代艺术美术馆联合主办的“今日文献展:另一种选择”国际当代艺术群展在罗马国立现代及当代艺术美术馆展出,田龙玉的作品 《 A…O!》 以巨大的人造动物标本呈现了奇异的景观,一头猛虎似乎在吞下大象后,有着大象的身体和猛虎的皮毛......“我以‘贪心不足蛇吞象’的成语来隐喻某种异化的状态,也是我对欲望都市的一种体验感受。”田龙玉以虎吞大象反受其累的奇观,从视觉的震撼到观念的思考,让观众久久驻足。
此时猛虎已经不是远古时代的图腾,而是每个人心深处的欲望。它映射出在世界各地不同城市,正在被欲望吞噬的人心,形成了欲望都市的奇异景观。
2017年前后,田龙玉同步开始推进《天际》系列与《用引致忧伤的东西来治疗忧伤》系列、《墒》系列作品的方案。这些系列作品尺度大,工艺复杂,制作成本就相对会高,又缺乏支撑创作的资金。因此即便是有了方案,也要拉长创作时间,好在雕塑系毕业的都不缺乏成本预算和控制的能力。
在一个重达几吨巨大挖掘机抓斗的齿端,或者不同形状的钢锯边缘,不同色彩的油画颜料被专属工具犁出凹凸的沟壑......这些形态各异的机械工具,在不同材质赋予的差异,显示种种的工业气息或农业时代人与土地的关系。在这些种种差异的性状下,灯光投射在边缘上,城市的剪影孤独的显现,并没有奔腾年代和市井喧嚣。仿若在地外遥望地球时,内心泛起的无限乡愁。
田龙玉的童年在乡村与城镇间往复,学雕塑的经验又与泥土关系密切,在他的记忆中劳作、乡土、机械相互纠缠,就像一张记忆之网。让他的创作方法与记忆不断地交融,最终不分彼此,水融。
因此,他并没有完全依靠电脑去完成数据化的雕刻,而是又返回手工的劳作,以劳作所涵盖的所有信息,重新回到人的肉身与工业化、城市化之间形成的关系中,从而形成了作品内在的张力。
最先由方案形成作品的是《用引致忧伤的东西来治疗忧伤》系列,大大小小的抓斗末端,安装焊接了带有经典视觉印象的教堂、城市建筑等等,这两者是怎样的关系?人类历史上的建筑无不象征着其背后的政治、经济、技术、权力等等,挖掘机是创造建筑的工具,同时也是摧毁、破坏建筑,改造地表形态的机械力量!如此矛盾的聚合!
“这些锋利齿尖的力量所在是资本和权力。”《用引致忧伤的东西来治疗忧伤》指向被挤压的理想主义空间,当人们站在巨大的作品现场时,会感到这种巨大、沉重的挤迫感。也隐喻了全球化都市景观的危机。在城市过度扩张之后,今天全球面对的是城市收缩。在权力欲望的催化下建立与毁生,城市繁华之下是创伤的叹息。《用引致忧伤的东西来治疗忧伤》的伤感气息中透着浪漫。
《天际》系列之后《用引致忧伤的东西来治疗忧伤》系列延展生发产生,依然是以工业化的劳动工具现成品为媒介,长锯、圆锯、手锯等锯齿图像化的被制作为“城市天际线”的剪影。
如果说《天际》系列产生的城市天际线的剪影是正形,那么裁切之后的剩余之物的负形,自然而然的诞生出《中间地带》系列。
“激光切割钢板完成后的《天际》,剩余的部分诞生了《中间地带》。当我意识到重要性之后,本来的废弃之物,反转为更有意义的作品。”田龙玉意识到铁锯作为劳动工具与形成城市的欲望、权力之间的对抗,形成了具象图像化的作品《天际》。作为剩余之物的《中间地带》,是欲望博弈后的和平区域。
同样,以铝板为材质的作品《月》,经过切割后形成城市剪影的负形,形成地球与月球相互对照的天际映像。“我们夜晚在地球上仰望月球,是因太阳的光照之下产生了地球、月亮之间的关系。”在黑色背景下衬托出的《月》暗示了这种多重关系存在下的结果,提示了这个简洁的图像,并非孤立的存在。
自2020年开始,田龙玉成吨的购买了大量的油画颜料,却不是创作绘画作品。
《墒》的诞生,源头依然是来自《用引致忧伤的东西来治疗忧伤》观念的和方法的推进。只是把金属的钢板制作成创作工具,而这些成吨的油画颜料就像被制作成扒犁一样的工具扒开的土地。
田龙玉把钢锯的锯齿同样切割成如同“天际线”的城市剪影,组装出一个类似耙子的工具,在近15公分厚的各色颜料上“犁”出凹凸的沟壑。
“《墒》的英文意思是精神疤痕。”当作品被挂上墙壁,射灯的光线照耀下,本来抽象的凹凸,投影显现出“城市天际线”的影像。田龙玉以身体的劳作形成的作品《墒》系列作品,既不是抽象的,也不是具象的,也不是传统意义的雕塑作品。从创作语言和方法论颠覆了程式化的创作方式,突破边界。
“我并不是在做一件纯形式的视觉作品,用特制的耙子,刮掉颜料,抽象的形式只是这个劳作的剩余物。最后灯光打出的那些倒影是对现实问题的回应。”《墒》系列始于田龙玉的现实经验,但它不仅仅是对现实的回应,更是重新认识创作观念和语言。
策展人冯兮在《看不见的城市》一文中谈到后工业社会异化了的城市问题,把田龙玉系列作品《墒》投射在展墙上的“城市天际线”,称作“疼痛的曲线”。田龙玉作品《中间地带》中消失的正形城市去了哪里?被保留下的负形空间指向真实?还是代表着虚无?是工具的抒情?还是作品的意义?田龙玉通过两个与工具有关的作品,给展览中偏向结果化的作品提出了问题。
田龙玉的观念作品既非绘画,又非雕塑;既非具象,又非抽象;他的作品来自对现实问题的思考,抽象的表象只是这个观念的剩余之物。唯有突破程式化的语言方法,才能表达提出问题的真切感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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