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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潭印月——相约西湖明月之下

中国景观网2022-12-09景观规划美亚景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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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潭印月——相约西湖明月之下

三潭印月——相约西湖明月之下,

  山西人文景观,美亚景观,教堂景观在杭州,他也留下了无数的诗篇,正如这篇脍炙人口的七言绝句,便是对西湖由衷的赞美。

  西湖的风貌早已融入了民族的文化史,而苏轼对明月的情结,也在他所创造的“三潭印月”体现的淋漓尽致。

  三潭印月虽盛名久传,但其实也经历了无数的毁建与格局改动。时至如今,我们所看到的“三潭”也早已不是苏轼初建时模样。

  这些盛名的背后,是一次次山河更替,是来往湖心的水波涟漪,是旧朝的风云变幻。

  浚湖有道西湖成湖之始,并非水面光洁,而是沼泽遍布,湖水淤塞。“杭州平陆,本江海故地,惟附山乃有甘泉,其余井皆咸苦。”- 西湖治理 -隋以前,西湖“水泉咸苦,居民稀少”,唐德宗建中二年(781),李泌任刺史,于杭州构筑了六口水井,以管道引西湖水入井,解决居民的饮水问题。

  唐长庆二年,白居易又出任杭州刺史,以薪草淤泥在钱塘门外一带修筑湖堤,人称白公堤,这是史料中确切对西湖进行了水利疏浚的记载。当然,唐代的白公堤已经无迹可寻了,如今北山下的白堤与白公堤大致走向一致,为后人纪念白居易而命名。

  白堤将西湖划分为外湖和里湖,古又称为白沙堤。白居易诗云:“最爱湖东行不足,绿杨阴里白沙堤”。

  五代,吴越国主钱镠也在杭州围筑钱塘江石堤,这一举措主要为了解决城内军民饮水,而外部农田的水利灌溉也因此而得到了缓解。

  至北宋,苏轼任职杭州太守,这期间他对西湖进行了大规模疏浚,以浚湖所挖淤泥修筑了南北走向的长堤,后人称之为苏堤。

  - “三塔”初成 -西湖淤塞,除自然湖底沉降外,还有因农民在水面种植菱角和莲藕时,根茎在水中腐化而成的淤泥。因此,苏轼为防湖水淤塞,在西湖深水处立石塔三座(是否为最深点并无明确文献描述),三塔连线的范围内,禁止农民种植菱藕,以保持水面清洁。

  而这里所说的三座石塔,即三潭印月的前身。不过石塔在疏浚湖泊中起有标定划线功能,如果按文献记载,那石塔相距应比今天三潭范围大的多,反而不是聚拢在一起的景观。《西湖志》卷三:“东坡留意西湖,极力浚复,在湖中立塔以为标表,著令塔以内不许侵为菱荡。旧有石塔三,土人呼为三塔基。南宋旧图,从南数,湖中对第三桥之左为一塔,第四桥之左为一塔,第五桥之右为一塔。”

  三潭印月自诞生之初主要作用于标定范围,那作为景观而言,三潭又有怎样的历史?

  吴越国崇佛,寺院密布,之前文章提及的梵天寺经幢就是吴越时期的佛教建筑杰作。而在西湖西南的山中,也有三大禅院分布。

  吴越国纳土归宋后,北宋大中祥符年间,水心寺被赐额“水心保宁寺”。保宁寺中建有陆莲庵、好生亭、思白堂等建筑,宋时保宁寺已初具规模。

  秦观《送僧归保宁寺》:“西湖环岸皆招提,楼阁晦明如卧披。保宁复在最佳处,水光四合无端倪。车尘不来马足断,时有海月相因依。”

  北宋元祐五年,苏轼在西湖中立“三塔”,而这“三塔”与寺相望,正是由于保宁寺与“三塔”关系密切,水心保宁寺又称三塔寺。

  《湖山便览》卷三“水心保宁寺”:“元祐中,苏公立石塔三所,与寺相望,因或呼三塔寺。”

  南宋时,《咸淳临安志》记载,保宁寺被划入皇家聚景园。保宁寺废弃不用,但苏轼三塔依然留存。

  《西湖游览志》“湖心亭”:“弘治间,佥事阴子淑者秉宪甚厉。时湖心寺僧倚怙镇守中官,不容官长以酒肴入。阴公大怒,廉其奸事,立毁之,并去其塔。”

  也正是因为元代及明初的“废而不治”与“毁塔去寺”,旧时苏轼所立三塔终究还是走入了历史的尘埃。

  《西湖志》:“在全湖中心旧有湖心寺,寺外三塔鼎峙。明孝宗时寺与塔俱毁。”

  在此之后,知州杨孟瑛再次疏浚西湖,治理之后,西湖水面上涨,淤泥疏通,湖内岛屿几乎不存,三塔基中“惟北塔一基略存”。

  《两湖麈谈录》云:“三塔基,余童时犹见之。正德时,杨公开湖,始尽掘去。”

  苏轼所修三塔塔基,在后世发展中逐渐分化为不同的小岛,也就是我们所熟知的湖心亭与小瀛洲。

  聂心汤《钱塘县志》“纪胜”中记:“湖心平壤如砥,即旧湖心寺基……其中塔、南塔久废为草滩,东西延袤三百八十步,南北延袤九百步……”

  聂心汤《钱塘县志》“纪胜”中记:又于旧寺基重建德生堂,择僧守之,禁绝渔人越界捕捉。一以祝圣寿灵长,一以浚湖面储水,一以复三潭旧迹云。

  雍正《西湖志》考:“考聂心汤县志,称湖心寺外三塔,其中塔南塔并废,乃即北塔基建亭名湖心亭,复于旧寺基重建德生堂,为放生之所。”

  意思是水心保宁寺旧址改建为德生堂,请僧人在此看守,并禁止打渔的人入内捕鱼,蓄养湖水,恢复景观。

  中塔南塔基所在岛屿,在明代改为放生池。而放生池与德生堂,便是如今西湖小瀛洲的前身。

  聂心汤《钱塘县志》“纪胜”中记:“申呈抚院牒行,钱塘查复,浚取葑泥,绕潭筑埂,环插水柳,为湖中之湖,专为放生之所。”

  万历三十九年,杨万里于放生池外加筑环形堤埂,放生池面积进一步扩大。在放生池外加筑环堤后,才开始接近小瀛洲的现状。

  虽然这次改造后,相比宋代的“三塔”更有景观意味,但不论是德生堂还是放生池,其实还是一组寺庙建筑群,并未脱离宗教功能,而与小瀛洲现状也仍有不同。

  清《湖山便览》卷三“放生池”:“至(万历)四十九年而规制尽善,遂以德生堂增葺为寺,复旧‘湖心寺’额。池外造小石塔三座,谓之三潭。”

  直到清康熙年间,康熙帝南巡杭州,御题西湖十景,三潭再次依照明代旧址重建。

  康熙五十七年《钱塘县志》卷二“放生池”:“今称湖心寺,在湖中,近南屏。平桥架水面,夹以红栏,绕池为堤,中蓄鱼。明万历三十五年建,有虞淳熙碑记。今即其地建三塔为三潭印月,寺内有德生堂。”

  自此,又经历雍正,乾隆,民国至今,小瀛洲岛上的建筑逐渐变化,但田字形格局基本成型,至今未在经历大规模改动。

  除了小瀛洲和湖心亭以外,伴随着浙江巡抚阮元在西湖中堆筑阮公墩,?西湖两堤三岛的景观格局正式形成。

  说回三潭,明代改建的“三塔”,根据宋画中可推测,应该是依照宋代的三塔重修的,但宋代三塔的原貌确实也只能在古画中得见了。

  塔身球中空,周身开有五个小圆孔,孔边饰浮雕花纹,而石构件之间以石榫相连。

  三塔之下,又有近五米左右的松木桩插于水下,木桩上承三塔,下垫有小石块以稳固湖底淤积层,在小石块之下才是湖床淤泥。

  三潭,即三塔和周边水域,而映月,则须在晴朗夜空,于塔中心点上蜡烛,塔身的五个小圆洞中烛光外透,形成5轮月亮。

  三塔则有15轮,映照在水面又有15轮,再加上天空中1轮明月,水中倒影天空1轮,则一共有32轮月亮。

  西湖湖心三岛反应了中国自古以来一池三山的水面造景手法,即水面出岛需要各代表东海三仙山:“蓬莱”“方丈”“瀛洲”。三潭印月和小瀛洲为“瀛洲”;湖心亭为“蓬莱”;阮公墩为“方丈”。

  为什么需要有三岛?其实这也表达了自古以来人们对东海与神话世界的想象。- 三仙山由来 -这种对地理和大陆海域的抽象理解,其实在历史中绵延以久,我们所熟知的都有“始皇东巡”,“八仙过海”等典故。

  《史记·封禅书》:“自威、宣、燕昭使人入海求蓬莱、方丈、瀛洲,此三神山者,其傅在勃海中。”

  《史记·孝武本纪》:“其北治大池,渐台高二十余丈,名曰泰液池,中有蓬莱、方丈、瀛洲、壶梁,象海中神山龟鱼之属。”

  而西湖景观作为传统景观布局的集大成者,也被争相效仿。三潭印月所在小瀛洲与三仙山景观更是于皇家建筑中常常出现。

  《拾遗记·高辛》:“三壶则海中三山也。一曰方壶?,则方丈也;二曰蓬壶 ,则蓬莱也;三曰瀛壶,则瀛洲也。形如壶器。”

  乾隆初年,北京圆明园中仿照西湖竖立三座砖塔,三塔东建有跨河敞榭,敞榭挂乾隆御书“三潭印月”黑漆金字匾。

  圆明园福海中央也有三座岛屿,雍正时称蓬莱洲,乾隆初年定名蓬岛瑶台。三岛也作方丈、蓬莱、瀛洲。

  北京颐和园更是直接以杭州西湖为蓝本,以昆明湖、万寿山为基址,湖中也有水岛三处,分别为南湖岛、治镜阁岛、藻鉴堂岛,以仿西湖三岛。

  北京皇城内的中海、南海、北海,也各自于水中设一岛,分别为南海瀛台、中海太液秋风、北海琼华岛。

  三潭印月与小瀛洲,三仙山与西湖,虽然毁建不断,但他们更像是一个文化符号,在绵延千年的历史长河里始终更替与迭新。

  那地面上的一草一木,一砖一瓦,都成为过往的见证,我们只能在前人所经之路上,窥见自己的身影。

  在中国,纯粹的自然景观很难单独出现,纯粹的人文景观也很难单独撑起“名胜”的大旗。

  西湖三塔的更迭,一如往昔历史的见证,伴随这片湖光山色,成为一座城市不朽的代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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