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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人坐氢气球采松塔“飘走”了背后有太多细思极恐的事

中国景观网2023-01-16景观中国梅沙湾公园景观设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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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人坐氢气球采松塔“飘走”了背后有太多细思极恐的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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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日本富士景观餐厅,梅沙湾公园景观设计,景观设计师名片根据相关媒体报道,9月4日早上,两名外来作业人员进入林场,乘坐氢气球采收松塔。采摘过程中,氢气球突然失控升空,其中一人及时跳下获救,一人被氢气球带走。

  9月6日早上,经过警方的接力营救,“飘失人员”终于在方正县林区被找到。据悉,该男子除腰部有轻微伤外,状态良好。

  2017年8月,在吉林省汪清县,一男子打松塔所乘坐的氢气球因为固定绳没有系好,被大风连人带球刮到了八百米高空,还飘行了五十多公里,后迫降成功;

  同年9月,时年59岁的吉林集安男子在上山打松子时,因氢气球的绳子意外断裂,随风飘走,至今下落不明;

  2019年9月21日,吉林省汪清县两名村民乘氢气球在和盛村后山打松塔时不慎飘走,所幸两名村民会操控氢气球,自行降落后身体无碍。

  在松子产区,流行着这样一句顺口溜:“十斤松塔一斤子,十斤汗水一颗塔”,一语道出松子采摘的不易。

  这是因为大多数松塔都长在20多米甚至30米高的红松树上,这种生长环境给采集带来了极大困难。

  利用氢气球打松塔是近几年新兴的采集方式,氢气球上有操作台可以控制方向,没风的时候精准度较高。尽管作业工人飘走事件时有发生,但黑龙江省伊春市某红松林承包人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:

  氢气球打塔虽然有一定风险性,但相对于从前的采集方式,已经是综合人力成本、效率、安全等因素下的最好选择了。

  红松树长得十分笔直高大,工人们通常在脚上绑着铁质“脚扎子”、带着七八米长绑着钩子的木棍,一步一步爬到几十米高的树上,找到结实的松枝坐稳后,开始敲打树枝钩取松塔。红松树攀爬不易,松塔采集工作往往险象环生,只有胆大体健的男人才能做得来。

  正因为采集松子十分危险,所以从古至今这项活动一直与宗教仪式绑在一起。人们向一些玄学力量祈求庇佑,希望采集顺利、出入平安。

  长白山地区至今都流传着萨满信仰,松子采集也处处表现出萨满教的传统,而这种宗教意涵在清代达到鼎盛。在清代,“进山打塔”有一系列完整的仪式:

  每年白露过后,就到了采摘松子的季节。从进山前半个月开始,“打塔人”(都是男性)为向神灵表示虔诚之意,便不再接触女性,进山前沐浴净身;

  进山后,打塔队伍的行走方向和采集目的地,都必须通过占卜决定。占卜的工具通常是鱼、羊、野猪、鹿、狼、狍等的肩胛骨和牙齿。一般来说,采集者在进山的路上遇到哪种动物,就用哪种动物的骨头作为占卜的工具。

  达到目的地后,采集者会选择朝阳临河的地方搭建窝棚,并在窝棚里搭建小庙用来进行举行祭祀仪式。生存于东北苦寒之地的满族先民认为火生万物,所以他们在祭祀仪式上点起篝火,向篝火里敬酒,保证篝火一直燃烧不灭。

  每次采集出发前,队伍都会向着日月星辰叩拜祈祷,然后按照占卜的方向采集松子,松子采回后也要先敬献山神。

  直到现在,林区地区的“打塔人”进山采松塔,也会先搭建临时住所(当地称为“抢子”),再选择良辰吉日举行敬山仪式,祈求平安顺利。

  既然松子采集工作如此危险,那么它为什么能成为一种地方习俗?又是谁在从事采集工作呢?

  打松塔,其实算得上是我国的“传统艺能”,论起这项“艺能”的养成,其实与靺鞨、女真等边疆部族向中央王朝进贡松子的历史传统有关。

  唐朝时期,位于东北的渤海国把松子作为贡品献给唐皇室,开启了松子作为贡品的历史;在金朝建立之初,与北宋修好,松子也是使臣觐见所携的贡品之一;到了明朝,政府仍从女真族所处的老营地“岁收松子”。

  清朝时,松子和松塔成为了皇室祭祀先祖、庙坛时所用的御用贡品,松子也被加进宫廷早晚膳食谱,所以皇室对松子的需求量大大增加。

  《打牲乌拉志典全书》:今恭遇寿皇殿、安佑宫添贡,高宗纯皇帝圣容位前,每逢朔望,各供干果九大碗,内应用松仁。

  1613年,努尔哈赤率领建州女真攻破乌拉城(今吉林省龙潭区乌拉街满族自治镇),在消灭乌拉部后,在当地设立了“打牲乌拉府”,后几经发展成为直属内务府的行政机构,专门组织“牲丁”(即为采捕者)在东北地区为清朝皇室贵族采捕皇室所需的各种贡品, 比如各种上乘貂皮、 东珠、 人参药材、 各种珍馐鱼肉、上等猎鹰,当然也包括松子。

  据《吉林贡品》记载,当时打牲乌拉府进贡松子数量为:“头次鲜松子三信斗,二次松子八千七百余斤,大松塔一千余个”,一直延续到清末。

  当时,在打牲乌拉府为皇室采松子的工作人员被称为“打牲丁”,凡是入了打牲丁编制,便不得迁居,不得从事其他行业,一生都要为皇室采捕贡品。

  更惨的是,繁重的徭役换来的回报却十分微薄。据记载,打牲丁的饷银最初每月只有五钱,到乾隆五十二年才增加到一两,清政府晚期更是连年拖欠。

  最初的一批打牲丁,是内务府旗下包衣食粮人,他们名义上是皇室在册的旗民,实际上是地位低下的世袭奴隶。

  在康熙年间,据《黑图档》记载,大量的军犯、重刑犯和内府旗民罹罪后发往乌拉当差,充当打牲丁。平定“三藩之乱”后,清廷也将众多“罪藩”降部发遣乌拉。这些“罪人”在乌拉从事繁重的打牲劳作,同时被军官严密监视,没有丝毫人身自由。

  打牲制度一直延续了数百年,生长于东北山林中的松子浸满打牲丁们的血泪,成为一个展示封建制度残酷性的文化符号,一并被镌刻进清王朝的百年历史中。

  看到这里,或许你想问了,为什么一定要冒着生命危险进入山林,采摘几十米高松树上的松塔呢?路边那么多低矮的景观松树,它们结的松子不能吃吗?

  我国北方城镇常在路边种植松树作为行道树,人们在秋季常能捡到掉落一地的松塔。当你试图在松塔里寻找松子时,往往会大失所望——松塔里基本上空空如也。

  有些松树的松塔太小,种子也质地轻盈如蝉翼,待松塔成熟后,鳞片打开,里面的种子都不用手剥,微风一吹就散了。人们捡到这样的松塔自然是找不见松子的影子,公园里的景观松树多是此类。

  有些松树虽然能结出松子,但其松子是不可食用的,比如白皮松、油松。能吃的松子,基本上只有红松松塔里的松子。

  红松是松科松属的常绿乔木,这是一种化石一样珍贵而古老的树种。天然红松林是经过几亿年的更替演化形成的,被称为“第三纪森林”。在我国,红松主要分布于东北小兴安岭和长白山一代,朝鲜半岛和俄罗斯也是主要分布区。

  野生红松子十分珍贵,因为野生红松树要生长50年左右才开始结籽,而松子也不是每年都可以采收,正常来说五年间可以收获两次,三年一小收,五年一大收。

  这个小城位于长白山西麓,既不通江也不达海,但它却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,能够将来自俄罗斯、蒙古国和我国多地的松子加工后卖向全世界,成为“亚洲最大的松子集散地”。目前,这个小城生产的松子果仁,占全国产量的 80%、全球产量 70%左右。

  所以啊,剥开一颗小小的松子,露出的不仅仅只是馥郁的香气,还有对自然的敬畏、封建制度的残酷、现代商品经济的发展……一枚枚松子,连接过去、现在和未来,表达着不同族群的存在方式,也讲述着人类在与大自然拉扯中发展繁衍的历史与记忆。

  [2]李新宇. 清代打牲乌拉官营采捕研究[D].吉林师范大学,2021.

  [7]赵春兰.清朝松子采集习俗的传承与演变[J].社会科学战线]清代吉林打牲乌拉捕贡山界与江界全图[N]. 中国档案报,2010-04-02(002)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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